【5/13-双鬼】关于你的歌（上）
*很垃圾，慎入。巨型ooc连环撞车现场。
*提前祝策爷生日快乐。
*谢企划不杀之恩。
*轩哥感情线后续解密，后续？明年吧，呵呵呵呵——
吴羽策在唱歌。
这是他的个人演唱会。座无虚席，他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西装，打着领带。他一向不爱浓妆，这次只简单描了唇和眼线。他下巴线条过分流畅，微微仰头都一片尖叫。
吴羽策出道时间不长。五年以前他还是一个平凡的大男孩，五年以后他站在台上，星光璀璨。他是所有人的焦点，他牵动着所有人的心。
李轩站在台下看着他。今天李轩也穿得很正式。台下热烘烘的，李轩眯着眼看台上的人，猝不及防被他眼波艳到。
吴羽策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气质。以前李轩还很文艺地形容为烟火气和寒霜雪混在一起。但不可否认，一个安安静静站在台上唱歌的人，令太多人过分着迷。他和其他个性歌手一样富有个性，满足人们幻想的需求。除了他极端保护自己的隐私，其余他都大方敞亮。
吴羽策的经纪人说他很妖。在歌迷和李轩看来，吴羽策唱歌的时候，才是真的犯规。
“下面给大家带来一首歌。”他没有报歌名。
“雪铺了长街转角有一盏灯
灵魂随你脚步游走”
这歌写的是李轩和吴羽策两个人。观众无人知晓，纵然敞亮也是个秘密。这时候那么多人和着这首情歌，可只有李轩知道他是写给谁的，他是为谁而写的。他用的意象是李轩要求的，他的曲是李轩提的灵感的。这样的小秘密，甜蜜，不为人知的甜蜜。每每想起来，李轩总要笑——没办法，太好玩了。
他们遇见是在一个冬天，那年北京的雪很大。两个人看了同一场电影，出来时又刚好去同一家买饮料。李轩并不自来熟，等车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，买完饮料后一起坐下来喝，吴羽策坐在他对面，灯光衬得他眉眼温柔，这时候李轩才觉出来，吴羽策的眼睛好看极了。
事后吴羽策还笑他，这个一见钟情十分小言了。李轩大窘，却也不能否认，当时他确实是被惊到了。李轩也只能顶回吴羽策，说怪你太有魅力。
从歌词可见一斑，吴羽策也并非一无所觉。喝完饮料两个人在店门口拜别，吴羽策要了他的手机号。
“咖啡馆有满溢热气，我有你
电脑屏幕发出荧荧的光
我听见你在唱歌”
再见面是在一家咖啡馆。李轩做PPT，吴羽策写词。这期间并没有过多交谈。演唱会前写词时，李轩让他回忆一下记忆比较深刻的事，但李轩也没想到他会拉这件事出来。
“难道音乐人的重点都这么奇特的吗？”李轩疑惑。
吴羽策无语。不得已又跟李轩来了个彻夜长谈。
在咖啡馆遇见之前他们并没有聊过天，萍水相逢一般。去咖啡馆那天是跨年，在跨年还有一家不关门的咖啡馆非常不容易了。李轩的家人出国旅游还没回来，吴羽策则是走不开。
于是两个格格不入的年轻人就在咖啡馆一起喝咖啡。吴羽策喝蓝山，李轩喝摩卡。
期间两人也是聊过几句的。不过工作为重，聊天也因专注工作而中断。唯一有点不寻常的就是李轩做着做着，还哼起了歌。
这是李轩的小习惯了，工作以来就一直保持着。他这歌哼得还不错，没有人叫停他。李轩哼一阵不哼一阵，还蛮有趣的。
工作做了一阵子，就离零点不远了。两人不约而同站起来，走向这家咖啡馆的二楼、二楼是一大面玻璃窗，观景视角很好。两个人一轮一轮放起了歌，直到离零点只剩几分钟。
5
4
3
2
1
老早就不放烟花了。咖啡馆寂静一片，李轩道了新年快乐，吴羽策也是。
“没想到，这个新年居然是这样过的。”李轩说。
“其实也还好，这不，就过去了。”吴羽策说。
李轩看了看他，点点头。
两个人在咖啡馆前分别，后来也就慢慢聊起来了。
“想和你眺望极光
想和你睡到晚上
想和你半夜疯跑
想和你许个愿望”
吴羽策把这一段的歌词写得很甜蜜。李轩觉得不像他的风格，当初听的时候还斟酌了很久，吴羽策对此的解释是，我就是这么想的，我觉得很妥当。
李轩也就作罢——这首歌发布时，大家还惊叹一向歌词富含深意，较为含蓄内敛的吴歌手这次不按套路走，更有人干脆质问他是不是转型了。吴羽策没有回应，被主持人问起也不作回答。最后大家只好说是他心血来潮，想玩嗨一点。
要解释这段歌词，还得从两人相识到熟悉到表白说起。
李轩作为一个综艺主持人，人气也不小，拥有固定的粉丝群。他的私人生活自然也有人好奇。而被人津津乐道的是他曾经回答过的一个问题：
“每次想起都会面露笑容的事情是？”
“嗯……我是被表白的那个——哎哎哎，笑什么呢。”
李轩和吴羽策谈的恋爱，确实是吴羽策先告的白。
咖啡馆跨年后，两个人合作过几次，时间也不算短。整日朝夕相处待在一起，熟络的速度快很多。再加上主持人要和嘉宾提前沟通，这一来二去，两人和形影不离也差不远了。李轩兴趣比较广泛，两个人聊得算是投机。但要就是这样，那他们顶多是好朋友。所谓造化弄人，确实不假。两人关系的转折点是李轩临时接到通知，他得去救个场，新人主持搞砸了。
李轩二话不说就走了，吴羽策也有了点闲暇时间。起先他还和李轩通个信，后来李轩忙起来，吴羽策也就自己玩自己的了。李轩一去去了十天，只有前两天回过他信息。
第十天李轩回来了，吴羽策收拾收拾为节目补档做准备。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那天雨很大。吴羽策在傍晚接到通知说节目晚些时候再拍，反正他们有准备。吴羽策多问了一句为什么。
对方回过来说，李轩还没到。
“联系不到吗？”吴羽策说。
“是的。”对方回过来。
晚上七点的节目，一直到八点半到沓无音讯。能去找的都去找了，吴羽策只能先待在自己的房间里。
他给李轩发了信息，没回。打电话，不接。
“联系不到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这样机械的问答重复了很多次，结果都没有改变。
九点十四，吴羽策的手机收到信息。
“李轩病了，在医院。”言简意赅。
吴羽策没和大部队一起去探望，他一个人打车先走了。
那时候雨还没停。
到的时候李轩已经睡着了。他是因为饮食和作息问题病的，偏偏自己还“愈挫愈勇”，最后把自己折腾高烧了，一下飞机就进了医院。
大家简短问候过就出去了，吴羽策也没留太久。他一个人裹着大衣走出去，又路过了一家咖啡店，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突发奇想，打包了蓝山和摩卡往医院走。
他到的时候，李轩居然醒着。他大半个人藏在被子里，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“喝咖啡吗？”吴羽策问。
“好啊。”李轩答。
吴羽策不得不承认，这个场景实在是，小言的让人毫无抵抗力。
两个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，直到最后李轩撑不住睡着了。
后来的发展就比较迅速。两个人从常聊天到搬到一起住，再到后来一起跳槽去了同一家公司。世事无常，两个人的命线从平行到靠近，再到有了永恒交点，也就是一年半而已。
你说告白？那就比较有意思了。两个人一起参演了一出舞台剧，其中两人饰演的角色就有一场告白戏。
彩排的时候没有问题，两个人对得很认真。李轩从舞台走下来的时候还在和吴羽策吐槽台词。
到了正式表演那天，台下座无虚席，吴羽策独戏的时候，李轩站在离他不远处的黑暗里，等光打下来。
——光来了。
“早安。好久不见。”吴羽策的声音比往常又低了一些。
李轩原本是有台词的，但他突然就难以找回那种感觉——舞台最不需要犹豫，李轩选择沉默，他平静的看着吴羽策。
“说起来，我们也认识一段时间了。交情也很不错，你说是吧？”吴羽策继续说。
李轩点了点头。
“但很抱歉，也很鲁莽——”吴羽策的声音大了些。
“我觉得这还不够。远远不够。”
吴羽策看着李轩，李轩觉得不对劲，是真的不对劲。
“我嘴很拙，什么都不会说。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讲出来比较好。”
“我现在二十五岁，按这个作息，至少还有个四五十年好活。日子很长，也有很多事该做。而我觉得如果能和你一起做的话，会变得更加充实、更加难忘。事情本身的意义就不再那么重要了，嗯，就是这样。”
吴羽策到这里为止，都还是照着台词来的。
“你看得到吗？”过了两秒，吴羽策突然问。
“.……什么？”李轩还愣着。
“光”吴羽策说。
这不是这里的台词啊……李轩想着，但他这样想，自己居然也不太愿意深究。令他更加惊心的是、凭他一双眼看过无数人情冷暖能说的是，吴羽策是认真的，他不只是在和角色说，他更想、他也确实向这个角色的扮演着说了。
所以到底让我怎么样啊……李轩内心默默扶额，这么仓促，想好好思考都不行。
“你的决定？”吴羽策微微扬起头看他。
全场的起哄声越来越大，李轩看着吴羽策，他发现他还真的说不出个一二三四，太仓促了，他明白他不能按台词去按部就班的答，这不是吴羽策希望的，也不是他希望的。
为什么他们俩认识之后画风一次比一次小言啊？李轩内心继续泪流满面，但渐渐的，他好像能够知道，他想回答什么了。
说出来。吴羽策的眼睛告诉他。
说出来。他告诉他自己。
把吴羽策放到他的人生里面，设想以后几十年都有他的身影，占据每一个时间缝隙——
能够接受吗？
可以。
一起去做有趣的事，聊有趣的话题，一起偷溜出去喝咖啡，一起站在聚光灯下——
能够接受吗？
可以。
李轩想，那就试试吧。
他开口：“下一个新年，一起去看烟花怎么样。”
吴羽策眨了下眼：“好。一起去。”
评论(10)